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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盟松动或能让招生更“自主”

部分大学退出联考，下大力气独立制定更符合学校自身需求的自主招生办法，或许更符合“自主招生”的本意

在高校自主招生联考启动之际，传出了联盟松动的消息。12月1日，南开大学宣布2012年自主招生将自行命题、自行考试。2日，复旦大学公布2012年自主选拔录取改革试点招生方案，对除江浙沪之外地区的自主招生采用新的“推优直选”办法。这意味着，两校都退出了以北京大学为首的“北约”自主招生联盟。(12月5日《人民日报》)

名校之间“合纵连横”，“北约”“华约”几大联盟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，引发千万考生争相赴考，大有成为另一场高考之势。不到两年时间，却又出现了分裂迹象，其兴也勃，其分也忽，以至于很多人搞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，不知该如何评价其功过。有人说联盟有望发展成国外的联考，为自主招生开辟了一条新路，也有人认为，这仍是一种抱团“掐尖”的游戏，还把许多希望不大的学生也拉来陪考，徒增考生负担。

其实，现在的所谓联盟，跟国外的联考完全是两回事，离真正的自主招生、双向选择也有很大距离。首先，几大联盟虽然表面上向多数考生开放，但最终选拔的人数非常有限，多数人都是陪太子读书。如果几大联盟的考试时间再有冲突，基本上可认定为掐尖竞争，并不能增加考生上大学的机会；其次，多校联考只是在高考外增设了一个门槛，最终录取还要与高考挂钩，并不是真正的自主招生；再者，最长达一整天的马拉松式考试，又有重回应试教育的倾向，很难保证能选拔到适合每个大学要求的个性化人才。

因此，把高考联盟看成是大学联考的雏形，基本上是一厢情愿而已。因为目前看来，更像是一些高校手握5%的自主招生指标不知如何科学使用，干脆再搞一次考试选拔的无奈办法。同类型的高校联合起来，一来可以壮大声势、利益均沾，二来也节省精力和成本。至于联盟的招生政策由谁主导、考题由谁来出、选拔出的优秀生源如何分配，公众和考生都很难知晓。

实践也证明，自主招生联考，很容易演变成名校“掐尖”，因为争来争去，真正受追捧的，还是传统意义上的“好学生”。私下跟几大高校负责招生的老师交流，他们比拼的，还是谁能抢到当地“状元”，那些平时成绩突出的学生，都被分别提前“预定”了。结果有人最后选了香港的大学，闹得大家都落空，白白浪费一个自主招生指标。

而自主招生所要达到的目标，是弥补高考一刀切的不足，选拔适合每个高校特殊要求的优秀人才，甚至公众期望的偏才、怪才、未来的大师。大学还要利用这有限的自主招生机会，向边远贫困地区和农村倾斜，为教育公平纠偏，这都不是一个联考能够解决的问题。

诚如复旦大学方面所认识的，大学自主权主要体现在招生环节，而不是考试环节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大学退出联考，下大力气独立制定更符合学校自身需求的自主招生办法，才是真正负责任的体现。从目前的政策看，复旦大学的“推优直选”，更重视中学对学生的评价、也体现了对农村贫困地区的倾斜；南开大学的单独考试、单独招生，提出鲜明的“南开标准”，根据学校和专业特点，和对学生提出个性化要求，尤其是对单科成绩突出学生的优惠政策，一定程度上回应了社会对选拔偏才、怪才的热切愿望，体现了更深层次的公平。这样的招生政策取向，或许更符合“自主招生”的本意。

（文见《新华每日电讯》2011年12月6日第3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