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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振中国教育的信心

上海社会科学院 张健敏

12月7日，由全球65个国家和地区参加的“学生能力国际评估计划”（PISA）的评比结果出炉，代表中国首次参赛的上海中学生在三项比赛项目中全部夺魁，荣获“全球最聪明学生”的称号。

上海学生的优异成绩在美国引起轰动。美国《华尔街日报》9日刊文称，当年”旅行者号”人造卫星的发射在美国教育界引起了一场地震，因为它让我们有理由相信前苏联已经跑在前面。63年过后，中国又给我们带采新的震动。

与此形成反差的是，在中国上海“神童”让海外震惊的同时，国内越来越多的中学生却在放弃高考加入海外留学大军。因为他们对中国的教育体制、对中国高考评价体系、甚至对中国的大学失去了信心。

由“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”（OECD）主办的“学生能力国际评估计划”，每三年举办一次。此次评比活动对全球40多万中学生进行测试，评估他们以母语在阅读、数学和科学方面的能力。首次参加此项目的中国大陆学生在全部三个项目中都名列第一，韩国、香港、新加坡和芬兰分别获得单项的第二或第三名，相比之下，美国、德国、英国和法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学生仅位居中游水平。

OECD在《Strong Performers and Successful Reformers in Education》报告中说，上海的教育部门在构筑一个更具包容性的体系，包括农民工子女上学，教育支出、教师工资有所增加，上海市委、市政府一直致力于改善家庭教育的能力，支持儿童教育，自2006年起所有接受义务教育学生已全免学杂费。 OECD认为：中国上海在此次测评的各项指标，都以明显优势领先，这表明在多元社会背景中，凭借中等经济资源也可以取得令人瞩目的教育成就。

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在《上海学生傲然成绩震撼世界》、《美国必须从亚洲开始学习》提出：“亚洲教育的崛起不是偶然的，它反映出有针对性的政策和长期投资策略，认识到教育的核心地位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的重要性，然不是所有亚洲国家都伺样的成功，唯中国上海取得领先优势，学校教学措施包括：严格的标准、条理清晰的课程安排、良好的学术标准要求，明确界定学校的课程及教学内容，以建立对学生测试的能力，高素质的教职员工、注重数学、科学和阅读能力、学校有重大教学方案的设计自主权，学生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应对高压考试。

与美国不同的是，亚洲国家基础教育（数学、生物，化学和物理以及代数和几何为中学核心课程），教师一般都是从优秀高校毕业生中招募、聘用、培训教师也有一整套体系，小学老师则是专教某一科的“专家”，而在美国，小学教师通常什么课都教。

然而，我们却将中国教育出现的问题都归咎于“应试教育”。与此相类，这种教育制度早就流行于东亚和太平洋地区：日本、韩国、新加坡、印度、韩国、朝鲜、中国台湾、香港等。恰恰亚洲的“应试教育”让美国教育高官“感到震惊”，美国教育部前副部长查斯特．菲恩：“有2000万人的上海，展示出他们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不仅击败了我们，也击败了整个经合组织和大部分发达国家。

基础教育就是基础教育，基本功不扎实哪来高层次创新。基本功训练没什么捷径好走，记忆的灌输是必然的，无此学养识见，先哲大师们的成功岂不成偶然。诚然，西方本无“素质教育”之单独概念，西方视“素质教育”已包括在整个教育之中，谓有“美国的科学技术发明人才”是否都在“素质教育”模式下殊途培养亦可推敲。而中国反复强调“素质教育”是自认为“应试教育”与“素质教育”相背离，且“素质教育”经常混淆为“轻松教育”，若推行“素质教育”真能“减负”真乃造化矣。中国教育机制还涉及公平选拔人才评判标准，评估学生能力的方式标新立异，中国本无其繁衍之适宜土壤，中国偏远农村孩子的能力偏好能与发达城市评估标准均等吗，某种程度，应试教育亦提高了中国农村人口的文化竞争能力，也仅有这样，才能够保证人们能够平等享有教育资源，而不至于出现选拔指标混乱的局面。而事实上，中国已经在不断地探索如何才能由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变，鉴于国情原因，实施难以奏效，并且过多的以行政手段方式调控，可能也无法取得预期的效果。

与此形成反差的是，在中国上海“神童”让海外震惊的同时，国内越来越多的中学生却在放弃高考加入海外留学大军，根据教育部公布的数据显示，今年中国低龄学生出国留学人数达到近年来的最高峰，赴海外读高中的学生比往年增加两到三成，高中毕业参加“洋高考”赴海外上大学的学生，比往年增加一成多，2010年弃考人数接近100万，其中，因出国留学而选择弃考者达21．1％。个中原因在于，他们对中国的教育体制、对中国高考评价体系、甚至对中国的大学失去了信心。

但真正踏上留学旅途的学生们，却有另番感受。现赴英国读书，想获得PSW签证（留学生就业签证），得取得两个学位，以帝国理工学院为例，海外生学费：8280英镑（数学及人文学科）；17950英镑（医学课程），一年的生活费约需8000英镑（包括食、住、交通等），大约需花费230，万元人民币学费。百万元换来的学位证书，已不是镀层金粉，而是纯金打造，值得深思!更何况英国PSW签证就将取消。

美国希望联盟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联合公布报告称：基础教育一直是美国教育领域的一个薄弱环节，与很多发达国家、甚至重视教育的发展中国家相比，美国学生在很多基础科目上的成绩都要逊色于其他国家的学生。

重振中国教育之信心已成当务之急，要让人们认识到中国的基础教育一点都不比别人差。

（文见《社会科学报》2010年12月23日第4版）